《榆林日报》刊发我院行政秘书徐慧玲署名文章
3月14日出版的《榆林日报》刊登了我院行政秘书徐慧玲的署名文章 浮生一世 钟爱一生——读杨岸先生诗集《悠悠无定河》之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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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榆林日报》:https://www.cnepaper.com/h5/ylrb/html5/2022-03/14/content_661_5854045.htm
浮生一世 钟爱一生
——读杨岸先生诗集《悠悠无定河》之感
徐慧玲
曹谷溪先生在杨岸诗集《悠悠无定河》的序言中说:“诗的格局即是诗人的格局,诗的气象即是诗人的气象……浮生一世,有你的钟爱,还奢求什么?”杜牧曾言“浮生恰似冰底水,日夜东流人不知。”是啊,我们来此一生,能有自己的钟爱,是何等的幸福!读诗可以明志,读诗可以达情,读诗可以静心,读杨岸先生的诗让人热爱生活,珍爱生命,让人钟爱陕北这片厚重的土地!以下是我读杨岸先生诗的一些粗浅感受,说来仅供交流!
一、独特的审美视角
第一、由大到小的审美视角。例如在《走近《沁园春.雪》的故乡》中,作者由中国历史写到陕北革命,由故乡这个大概念写到一片雪上,由一片雪写到一片片雪,由伟人写到自我。又如在《在壶口》中,作者由一泻千里、蜿蜒万里的黄河写到“天下黄河一壶收”的壶口,又将壶口比作一只瓷碗,化视觉为触觉,将奔腾万里的黄河捧在手里,这是何等的钟爱与胸怀!无定河是黄河的重要支流,写黄河就是在写无定河,就是在写陕北,写陕北的人,写自我的生命体验,故土情怀!审美角度不同,审美情感就不同,审美视角越小,个体情感体验就越浓,就越能表达作者的内心真实的情感,作者与文本、作者与读者就越能达成互通。
第二、由小到大的审美视角。在《小米》中作者将陕北黄土高坡上土生土长的一粒粒小米,上升到中国红色革命,上升到精神层面,赋予了小米一种信念,一种精神,一种动力,读后让人深思“吃米是为了活着,而活着不是为了吃米”。再如《汉画像石》中,作者以一块“断残的石头”起笔,给远古神话插上翅膀,两翼挟着或浪漫、或悲伤,或悠长的历史故事,一路翱翔,飞过三皇五帝,飞过春秋战国,飞过秦皇汉武,飞过浩浩历史,飞到古上郡的山头,最后落在一块出土的“断残的石头”上,将两汉时期丰富而成熟的石文化展现于世人面前,石头不再是冰冷的石头,她有了千年的温度,历史不再是迷惘的历史,她有了清晰的背影,一块块“断残的石头”让人浩叹,让人唏嘘,让人敬畏。作者这种化小为大的审美视角与表达方式真是神来之笔!
其实无论是由大到小的审美视角,还是由小到大的审美视角,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诗人站在不同的、独特的审美视角来写诗,将诗人自己的审美情感表达出来,必将带给读者不同的、独特的、丰富的审美体验,这就足够了。
二、鲜活的民歌元素
诗与歌、舞本就是“三位一体”的,能诗就能歌,能歌就能舞,所以我们习惯将诗称为“诗歌”,将舞称为“歌舞”。从汉语的产生源于劳动的号子声开始,到《诗经》的“风雅颂”,再到唐刘禹锡、宋柳永等文学大家,无不将民歌、民谣收集整理,巧妙入诗,这样不仅扩大了诗歌的创作题材,更加明快了诗歌的节奏感、韵律感,使原本“曲高和寡”的诗歌走向市井,走向民俗。
杨岸先生的诗歌就极其巧妙的融入了陕北民歌的诸多元素,在许多首诗中出现了“民歌”“民谣”“兰花花”“信天游”“三十里铺”“秧歌”等陕北民歌元素,有时他干脆将一首首陕北民歌直接定为自己诗歌的题目,由此可见杨岸先生对陕北民歌的熟悉程度与钟爱之情。因此读他的诗句,读着读着就想唱,读着读着就想扭。门里门外的土都被陕北民歌浸润着;沟里洼上的草都被陕北民歌滋养着;家里家外的人都被陕北民歌眷恋着。他的一首首诗,就是一首首九曲回肠的陕北民歌;就是一声声陕北汉子的吼喊;就是一串串陕北妹子的泪珠;就是一朵朵美艳无比的山丹丹花;就是一张张生命图腾的剪纸;就是一曲曲嘹亮震耳的唢呐声;就是一首首高亢明快的信天游……
三、本真的情愫
早在《尚书·尧典》中就有“诗言志,歌咏言”之说。西汉学者毛亨为《诗经》作的序言中也说“情动于中而行于言,言之不足故嗟叹之,嗟叹之不足故歌咏之,歌咏之不足,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。”诗歌本来就是为了借景抒情、咏物言志、表情达意的。读杨岸先生的诗我深深的感受到这一点,我写我心,我抒我情。例如在《无定河》中他说“抚摸我久仰的墓碑/三十万将士的呐喊和血泪/就汇成了这条澎湃的河”,这是杨岸先生的一种家国为大的情怀。在《高原的风》中他说“我知道/母亲的眼睛里曾有的期待/我知道/母亲的爱是一颗不落的太阳”,在这里作者对母亲与母爱给予了最美的眷恋与最高的赞美。在《太阳》中他说“我不知道/四千多年前的太阳/是否也如此的温暖”,这是作者对过往风云历史的追问,是对当下幸福生活的期许,更是对浩浩未来的期望,如陈之昂《登幽州台歌》“前不见古人,后不见来者”一样,这是所有文人墨客的情怀情愫,叩天问地,希望太阳一直挂在头上,月亮一直住在心里!
无论是亲情、友情、爱情,还是家国情怀、历史情愫、现实关怀,杨岸先生的诗歌都写到了,读他的诗,就是在读他浓浓的爱恋、依依的离别、烈烈的真心;读他的诗,就是在读人间的至亲至情!
如果说爱诗、读诗、写诗是一种病,那么杨岸先生病的不轻,他想《在扶苏墓前》《怀念屈原》,还想《和蒙恬聊聊伤痛》;他想在《月光下》《为你留扇窗》;他想用《我的红围巾》《去滋养大雪》;他说《十里长诗》《你是一朵美丽的秋菊》;他说在《小城》里拥着《情人》《想起你》;他既想《我为诗人加冕》,又说《我想出卖诗歌》;他想在《心的远方》成就《一生的高度》,用《祝福》与《感恩》《滋养春天》......他想的很多,很美,我也想的很多,很美,希望我们都能想的很多,很美,都能得这样的病,浮生一世,钟爱一生!
(徐慧玲,女,陕西清涧人。散文、诗歌散见于《陕西青年文学选散文卷》《陕西青年文学选诗歌卷》《陕北诗选》《榆林新青年》《榆林文化》及榆林日报、榆林周刊等报刊杂志。现为陕西省青年作家协会会员、榆林市作家协会会员、榆林市黄土文化研究会会员、榆林市诗词协会会员、榆林市影协会会员等。现任榆林学院艺术学院行政秘书。)
编发:杨壮林